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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求婚之旅(許恣×高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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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求婚之旅(許恣×高崢)

許恣本來是約好了和宋韞宜兩人出行去滇西,結果到了飛機起飛的當天,說好不來的高崢和紀寅禮就分別尾隨在自家老婆身後,到機場的時候給了兩人一個震撼的surprise。

許恣一臉誇張地看著紀寅禮討好地貼著宋韞宜坐在頭等艙,就連高崢也剛剛好地坐在自己身邊。

機票是高崢自告奮勇要盧昶幫忙訂的,最後能訂出這種聯排剛好的座位,許恣忍不住問高崢:“你確定你們是一時興起不是圖謀已久?”

高崢淡定地回答:“一時興起想去,但你們不讓,所以我們圖謀已久。”

另一邊的宋韞宜抵住了跟八爪魚一樣的紀寅禮:“你跟來幹嘛?我們閨蜜之旅又用不到你。”

“會用到的,我可以幫你拍照啊。”紀寅禮十分自豪地說,還順便拉踩了下高崢,“隔壁姓高的什麽技術不用多說了,有我你就偷著樂吧。”

高崢無妄之災,聞言挑著眉回頭,大有一副許恣要是沒拴著他,他就要沖過去和紀寅禮一決高下的表情。

宋韞宜聽了很不給面子地潑冷水:“我家許恣拍照技術比你好。”

紀寅禮沒理這句話的重點,反而不可置信地問:“我呢?我不是你家的?”

高崢、許恣:“……”

“男人,膩歪。”高崢一針見血地評價。

許恣睨了他一眼:“你也不用說他,你有時候發癲記得也拿個鏡子照照,一個樣。”

高崢瞬間啞然,而紀寅禮似乎在宋韞宜耳邊說了什麽,宋韞宜也不繼續數落人了,許恣甚至在下飛機前還時不時收到來自她的鼓勵目光。

許恣有點莫名其妙,想問宋韞宜是什麽情況,宋韞宜只是笑得很開心:“我天性愛笑。”

本來是女生局的旅程多加兩個男人,但許恣和宋韞宜沒怎麽受影響,依舊挽著手走在最中間,高崢和紀寅禮就一左一右跟在身後。

逛古城的時候,紀寅禮特意拉著高崢落後一步:“你什麽打算?我都和我老婆說了,我倆一定鼎力支持。”

高崢望了眼在前頭挑各種民族首飾的許恣,抿著唇說:“在想一個合適的時候。”

高崢之前想過很多種浪漫的求婚方式,不亞於老土的餐廳求婚,但一想到這個就被他否決了,是個人只要沒瞎。一進餐廳就能從布置上看出來,高崢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除此之外還有電影院求婚、沙灘求婚……高崢細想了下,都太普通了,這個評價連帶著把當初財大氣粗包了整個酒店當求婚場地的紀寅禮也罵了進去。

旅游是許恣最喜歡的活動之一,高崢想許恣能在她最心愛的某件事情或者某個東西上收到他對她的未來的一切鄭重的承諾。

“老紀!過來看看!”

宋韞宜在一家攤販前朝紀寅禮招呼,紀寅禮嚎了一嗓子說“來了”,尾音都在飄,巴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老婆在喊他。

“看看這個耳環,你覺得這個雀藍羽毛好看還是這個棕黃的好看?”

“我幫你比比。”紀寅禮接過兩只耳環,繞在宋韞宜身後,對著老板娘手邊上的小鏡子一個個試戴。

高崢也走了過去,他停在了許恣身旁。見她在低頭挑手鏈,掛了六七串在手上作對比。

高崢想了想,自顧自地認為許恣也需要有個人參考,指了下其中風格相似的兩串說:“這兩條都挺好看的,不過我覺得右邊那個蝴蝶更好看,適合你。”

許恣聞言瞧了他一眼,也不再猶豫了,把高崢指的那兩串都留了下來,和老板娘算錢。

“手,伸出來。”許恣把蝴蝶那條先握在手心,另一條是小貓的掛飾,將其戴在高崢左手腕上拉緊,“還不錯。”

“這是給我買的?”高崢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笨啊,看不出來我在挑情侶手鏈?”許恣把蝴蝶手串遞給高崢,伸出右手示意讓他幫自己戴上,“你這表情怎麽搞得好像我平時很苛刻你,哪次不是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湯喝。”

高崢被這個說法逗笑,仔細地把蝴蝶在腕上挪正,接著手指就跟流體似的,滑到許恣手心裏和她十指緊扣。

他還特意把長袖給卷了起來,露出和許恣同款手串。

高崢走幾步就到紀寅禮面前無聲地得瑟,氣得紀寅禮抓著宋韞宜的手說“我也要”。

宋韞宜被紀寅禮晃得腦袋疼,實在搞不懂男人的好勝心怎麽能這麽強,揉了揉耳朵道:“行行行,去挑去挑。”

最後也不知道怎麽挑的,反正紀寅禮這個直男選的宋韞宜連聲銳評“這麽醜”“你在搞什麽”“不要這個”。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宋韞宜實在於心不忍挑了兩串可以說是毫無關系的手鏈,但各有各的特色。

紀寅禮難過:“這都不是情侶手鏈。”

“我說是就是。”宋韞宜兇巴巴地說,“快點,戴上。”

而許恣和高崢牽著手,抱著旁邊店鋪買的芋泥奶茶,不僅喝得起勁,看戲看得也起勁。

下午的時候四人分兩隊租了兩輛電動車要去環島游,本來是想包車的,但要欣賞沿途的風景電動車更方便點,於是方案就這麽臨時更改了。

眼見紀寅禮已經載著宋韞宜竄了出去,高崢不甘示弱,也帶著許恣緊隨其後。

但高崢很快發現了紀寅禮似乎不太會騎電動車,避讓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地把腿懸空地掠在地上平衡。

側坐在後座的許恣也看出來了,高崢不留情面地直接超過紀寅禮,還在風中留下了一句:“我們先走咯。”

許恣輕笑了下,十分配合地扭頭朝已遠遠落在身後的宋韞宜和紀寅禮揮手。

湖面湛藍得像塊玻璃,清涼帶著潮氣的微風迎面吹著許恣的臉頰,她忍不住將頭靠在了高崢的後背上,抱著高崢的腰的手也松開了,拿起掛在手上d。

高崢猜許恣大概在采風,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許恣錄了一小段視頻,從開頭的湖面轉向結尾時高崢的後腦勺。

她想按下結束鍵,但又覺得這不夠,除了呼嘯而過的風,還應該要有更多的什麽。

“高崢。”

“在呢。”

“喜歡你。”

高崢騎的車差點拐了下,許恣憋著笑,錄完了這段視頻。

正當許恣覺得好似這樣放慢速度,享受無言靜謐與海天一色的絕世風光也挺好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喝。

“老婆!超過他們!加油啊!”

“閉嘴!紀寅禮你是不是胖了!電動車載個你能騎這麽慢!”

許恣循聲看去,嘴角微微抽了下,本來已經被遠遠甩在身後的宋紀二人苦大仇深地追了上來,定睛一看——紀寅禮已經美美地將電動車駕駛權交給了宋韞宜。

好不容易趕上高崢,紀寅禮抱緊宋韞宜的腰很不服氣地挑釁道:“我有老婆帶我,你有嗎?”

“我有老婆啊。”高崢很自然地說道,“但是電動車我會騎,我愛帶我老婆怎麽了?”

許恣揪著高崢的衣擺,聽到高崢說“老婆”兩個字猛地擡頭。

高崢最近藥已經停得差不多了,心理咨詢所去得也沒那麽多了,許恣陪著高崢覆診,看著他慢慢好起來,心中倒真有一種把高崢當孩子重新好好地養育了一遍的感覺。

如今高崢已經能大大方方地提及婚姻,談到和許恣的婚後生活,和她的父母一樁樁一件件地承諾,她胸腔裏湧動著一股又甜又酸的情感,喜極而泣這來之不易的改變。

如果培養一個愛人是養一棵樹,那高崢就是許恣果園裏的那棵長勢最好也是她最用心的參天大樹。

紀寅禮有老婆載他,不知道怎麽的,許恣也不想讓高崢輸。

她戳了下高崢:“停一下。”

高崢好鬥,但還是很聽話,任由紀寅禮囂張地先走了,乖乖把車停在了欄桿邊。

許恣跳了下來,拍了下車頭,豪氣地用大拇指指了指後座:“我載你。”

高崢一楞,隨即嘴角上揚:“好。”

兩人互換位置,許恣確認高崢束手束腳地坐好之後,直接沖了出去。

高崢坐在後座,比許恣粘人多了,手就沒從人腰上下來過,連被許恣的長發打到臉他都會再輕輕地蹭回去。

許恣擺了下電動車的後視鏡,餘光瞧見發絲飛揚,大概率都往高崢臉上紮了,她擡起手往後遞過去:“皮筋拿下來,幫我綁個頭發。”

高崢應聲“好”,把許恣在古城買的玫瑰花發繩取下來,他先攏住發尾,又打量了下許恣的穿搭。

許恣的本意是要高崢隨便系個馬尾就行,但她今天穿得一身波西米亞風,高崢覺得太過潦草的綁發不適合,思考了下就在身後幫許恣編起了頭發。

許恣感覺到了高崢的動作,也隨他去了,等趕上宋韞宜的時候紀寅禮又被氣得絕倒。

高崢編完頭發還將辮子捋到了前面邀功,許恣看到誇了句“真棒”。

她知道高崢心靈手巧一直都很在線的。

宋韞宜沒有和許恣pk車速的心,也懶得管紀寅禮上躥下跳的好勝心,兩個女孩子湊一起就開始說有的沒的,留兩個男人在後座幹瞪眼。

說到紀寅禮半路一邊擰手柄一邊拉剎車把電動車搞緊急制動的時候,宋韞宜吐槽道:“真的,我都不想說他,我第一次見會開車但不會騎電動車的……”

紀寅禮自小少爺作派,四輪車都是別人給他開車的份兒,兩輪車他理不直氣也壯地覺得不會開也是人之常情,但他只可憐地說:“老婆,給點面子。”

“你沒有面子。”宋韞宜冷酷地說,“在我面前已經丟完了。”

最後他們騎回了一開始的碼頭,停在了公路邊,許恣和宋韞宜騎了一下午累個半死,於是一齊打發高崢和紀寅禮去買點小吃。

許恣來的路上就看到了有個誘人的烤餌塊,特地讓高崢去買了全家福,等到人提著大包小包回來時,許恣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裏面包了火腿和雞排,碳水炸彈直接把許恣香飄了,湊到高崢面前:“你嘗嘗。”

高崢不太餓,大多數都只買了許恣想吃的那一份,他剛想蹭一口,天上忽然飛來一只海鷗,以蹬了下高崢額頭為助力,直接叼走了餌塊裏卷著的一條香腸,飛向了燦爛的夕陽。

“我的腸!”

許恣傻眼了,差點跳起來跟著翻欄桿出去捉海鷗,高崢連忙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高崢看許恣氣得直喘,忍俊不禁:“算了算了,我去再買個給你加十個腸夠不夠?”

“不要。”許恣故作黯然神傷,“它雖然都是腸,但每個腸都是不一樣的,獨一無二的,你懂嗎?”

“懂。”高崢順著她的話說,“那怎麽辦?怎麽樣才能讓許恣不難過?”

許恣撲到高崢懷裏去:“抱一下吧,抱一下就好了。”

“好吧,抱抱。”

高崢單手回抱住她,半晌望著漫天的鷗鳥,他拍了下許恣的腰:“擡頭看。”

許恣不明所以地仰頭,朝著波瀾的湖面,高崢將藏在口袋已久的戒指盒打開,拿在手心裏放到她眼前。

在這一刻,許恣的腦子倏忽轉得很慢,像超負荷的機器,但眼眶幾乎是在知曉這戒指意味著什麽的時候,瞬間就紅了。

高崢松開許恣,一只手牽著她,單膝下跪。

一旁還在背著身和紀寅禮爭吵哪個才是最好吃的宋韞宜被周圍的驚呼嚇了一跳,接著被紀寅禮掰著肩膀轉過身,看到高崢求婚的場景興高采烈地和紀寅禮相視一笑,“嗚呼”了一聲。

“許恣,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謝謝你等了我這麽久,也謝謝你愛我。”高崢摩挲著許恣的手低聲說了句“別哭”,又繼續莊重地問道,“請問你願意和我一起步入即將到來的第十年嗎?”

“我想娶你,許恣,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們之間一起攜手走過了許多個春秋冬夏,那些從每個眼神裏對彼此都藏不住而溢滿出來的愛皆順著骨縫透入身體裏的每個角落,隨著一生,只會銘記經久。

許恣也終於如願以償。

她顫著聲,說了句:“我願意。”

她早在心裏說了一百次“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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